皮卡行驶在黑暗的街道上。
不时的还能看到墙角里的帐篷，还有些许灯光。
不要以为那是有人在露营，那不过是破产、失业的流浪汉。
约莫半小时后，皮卡在一处小院停下来。
和胡浩南想象的一番灯火通明、一堂和气的景象不同。
房屋漆黑一片，寂静的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。
格瑞斯从角落花盆下拿出钥匙，一边开门，一边解释道：“就我一个人。”
“看出来了。”
“你随便坐。”
电灯打开了，房间有些乱，格瑞斯赶忙把沙发上的内衣三下五除二的收了起来。
胡浩南找了个位置坐下。
过了好一会儿，胡浩南已经看完了上周的体育画报，知道了勒布朗-詹姆斯已经被体育画报评为年度最佳运动员。
不过也当之无愧，詹姆斯在这一年取得了他能赢得的所有荣誉：首次捧起总冠军奖杯、首次得到总决赛mvp、生涯第二枚奥运会金牌、常规赛mvp……
他也成为nba历史上第二个在同一年包揽这四大奖项的球员，上一个是迈克尔-乔丹。
胡浩南看的出神，他突然想到一个有趣的问题，如果詹姆斯还在骑士会怎么样，大概仍然一无所有吧。
再放大一步讲，如果詹姆斯从未离开骑士会怎么样？
以骑士那辣眼睛的操作，大概一辈子都是苦苦支撑，也可能最终仍然一无所获。
一位连总冠军都触碰不到的球员，谁还会把他当成皇帝呢？
所以……
“笑什么呢？”
“没什么。”
胡浩南回过神来，看到格瑞斯换了一身紫色睡衣走了出来，头发湿漉漉的，手里还拿着一套白色睡衣的样子。
“这个是我前男友的，不过他没有穿过，你们身高差不多，不介意的话你可以换下来，哦，热水给你放好了。”
胡浩南听到了一个关键字：前。
不过胡浩南也不是八卦的人，他道了声谢，接过睡衣，走进了浴室。
浴室显然刚刚收拾过，镜子上还挂着水珠。
胡浩南摸了一下水温，刚刚好，便脱下衣服，踏了进去……
胡浩南从浴室出来的时候，客厅里已经完全变了个样子。
圣诞树，彩灯……还有两份刚刚做好的煎蛋和热好的牛奶。
想到人家的圣诞节都是红酒、火鸡加布丁，自己这儿圣诞一杯牛奶、煎蛋，还有两片烤面包片，顿时觉得这个圣诞真是太特别了。
格瑞斯有些尴尬的擦了擦手，“抱歉，胡，家里实在没有多少食材……”
“挺好，很……温馨。”
胡浩南在餐桌上坐了下来，说实话，他是真的饿了，一份类似早餐的圣诞大餐刚刚好，当然如果有杯红酒就更好了。
“圣诞快乐！”
“圣诞快乐！”
两杯热牛奶碰在了一起。
……
胡浩南和格瑞斯虽然经常一起吃饭，但像这样坐下来，还是一身便服，还是头一回。
场面有些小尴尬。
两人都默默的吃着，只有圣诞树上的彩灯一下下的闪烁着……
格瑞斯使劲的找着可以打破沉默的话题，可说什么呢？或者总得说些什么吧？
“不介意抽根烟吧？”胡浩南的问话打破了寂静。
“不介意。”
胡浩南点燃了一支烟，烟雾袅袅上升。
“烟很好抽吗？”格瑞斯问。
“不，一点儿也不好。”
“哦？”格瑞斯对这个回答感到有些意外，她还以为胡浩南会好好夸一夸，说不定还会像espn每日五佳球一般列出一个吸烟十好处，但是并没有。
“只是习惯了，也就不想改掉了，如果说非要有什么好处的话，可以帮忙放松一下紧绷的神经，缓解一下压力。”
格瑞斯能体会到胡浩南的感受，尤其是今天她看到胡浩南在得知篮网解雇约翰逊的消息后，整个人的情绪都一下低落起来，有种兔死狐悲的感觉。
这也是她为什么停下来等他的初衷。
“我吃好了。”胡浩南擦了擦嘴巴上的牛奶，起身问道：“我睡哪里？”
他确实感到疲倦，更重要的是，孤男寡女坐在一张桌子上，却不知说些什么——与此尬聊，倒不如早点睡觉。
“哦，要不你睡我的房间吧。”
胡浩南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。
这剧情转的也太快了吧，刚还是尬聊，这都……
“哦，你别误会，客房很久没住人了，也一直没有清理，所以……你就住我房间吧！”格瑞斯指了指自己的卧室门。
“那你？”
“我可以睡沙发，其实我以前看比赛、看电影的时候也经常在沙发上睡了……”
“哦，那我就睡这里吧。”
胡浩南看了摆在一角的被褥，在沙发上躺了下来。
“那好吧，委屈你了，你好好休息。”
“谢谢，圣诞快乐！”
“圣，圣诞快乐……晚安。”
……
格瑞斯发现胡浩南睡得很快，等